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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都市]打工小子艳遇记(全)-37-39

第089章 今晚是最后的爱吗

  志刚和静慧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静慧说:“你赶快回去安慰夫人吧。”

  志刚回到家里,见文静不在,知道她又到公司去了。他不知道文静会怎样处理这件事和处理他,或许会提出离婚。他想,文静真要提出离婚就离吧,事已至此,也没什么好说的了。他俩对生活的态度不同,就是这次不离婚,将来也很难一起走到头。叫志刚改变生活态度,从此不接触其他女人,他做不到;叫文静从此不要监视和干涉志刚,她也做不到,而且感情上也接受不了。

  志刚像是一只笼中的野兽一样在家里走来走去,不知道干什么好,脑子里也想不出什么头绪。他感到又像一只待宰的家禽,在宠子里等着大限临近,却不知道主人什么时候来割它的咽喉。他想有一个人说说话,可现在和谁说呢?他的女人都有自己的家,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,此时无法来安慰他。静慧倒是可以,可今天她是当事者,她自己还不知道让谁来安慰呢。这时手机响了,他一看是于娟,奇怪这时她来电话干什么?

  “志刚,你回上海了吗?”

  “回来了。你在哪?”

  “我在上海的家里呀。”

  “你还没有调到A市去?”

  “你怎么知道我要调到A市?”

  “你丈夫调到A市去了,我见过他。”

  “是吗?他没有和我提过。”

  “他心里还恨着我呢,当然不会提。”

  “我们俩的论文发表了,你知道吗?”

  “发表了?那可太好了。”

  “你方便吗?我们见个面,把杂志带给你。”

  “我倒方便。你方便吗?”

  “方便。他现在做警察忙着呢,初一回家,初五又到A市去了。”

  志刚不想在于娟家见面了,也不想在公司见面,便说:“我去接你,找个地方请你吃饭吧。”

  “现在哪里有饭店开门?”

  “那也是。我们到玉琴家去吧,他们是在上海过节的。”

  志刚接上于娟,开到玉琴家。玉琴已经接到他的电话,把午饭烧好了。吴民取出一瓶邻村酱香老酒说:“现在还是过节,喝点酒吧。这可是志刚免费提供的,喝完再找你要。”

  “喝点酒。我下午不开车吧,晚上再回去。”

  志刚正想压压惊,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。

  “文静呢?”

  玉琴问道,“她今天不在家?”

  “她忙。”

  志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,“她到公司去了。”

  “她现在成演艺明星了,情愿这个时候忙。不忙可就过气了。”

  吃过饭,玉琴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:“你们到客厅里谈事情吧。我和吴民午睡一会。你们要休息那边有卧室。”

  玉琴给志刚和于娟泡好茶放到客厅茶几上,便去洗碗碟,收拾好以后,便和吴民进卧室午睡了。

  于娟取出一本《企业管理》杂志,翻到一页递给志刚说:“你看看吧。”

  志刚看到文章的标题依然是《如何把握企业紧缩的时机》标题下面赫然是他和于娟的名字,他的名字还在前面。他说:“你怎么把我名字放前面了?应该把你的名字放前面。”

  “这是行规。与学生合作的论文,一般指导教师都放在后面。”

  “哦。”

  志刚翻着足有十几页的文章说,“你花费了不少心血,十几万字的内容给压缩到一万字里面,不是删删减减就成的。”

  “所以它也是我的文章嘛,将来会收进我的论文集里面。”

  “你今天就是叫我来分享这篇文章的?”

  “是啊。这是小事吗?”

  “当然不是小事。尤其是对我这样没什么文化的人。”

  “你论文一发表,都成专家了,还说你没文化?”

  “现在说说你吧。最近过得怎么样?”

  于娟的目光黯淡了,说:“不怎么样。”

  志刚抱歉地说:“对不起。是我害了你。”

  于娟看着他说:“都是成人了,做这种事谁能害谁?我是自愿的,不怪你。”

  “他现在对你不好?”

  于娟眼圈一红,泪水落了下来。志刚赶紧从茶几上的纸盒中抽几张纸巾递给她,她接过去擦干泪水,新的泪水又涌了出来。志刚又抽出几张纸巾,坐到她身边,给她擦泪水,连声说: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
  于娟抱住志刚,把头埋在他胸前低声哭泣。志刚也不拿纸巾了,那泪水全流到他衣服上,把绒衣都弄湿了。志刚像哄小孩一样轻拍着她的背,就这样抱着她。于娟哭了好一会,然后抬起头,自己取了几张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泪水,说:“现在好多了。我就想找个人哭一场,谢谢你。”

  “这有什么好谢的。我本来就有责任。”

  于娟的语气平静下来说:“自从上次以后,他到现在一次都不碰我。”

  “他怎么能这样?他就不想要吗?”

  “他肯定想要。但他宁愿忍着也不愿意碰了我。”

  “这是还不原谅你。你向他道歉了吗?”

  “道歉了。可他说一想到我和你赤身**地纠缠在一起,他心里就难过。”

  “对不起。”

  于娟朝志刚瞪着眼睛说:“你只会说对不起吗?”

  志刚朝她笑笑,说:“那我能说什么呢?我所有的内疚、自责、悔恨都没有用,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。”

  “你错了。我还需要你做一件事。”

  “什么事?”

  “安慰我。”

  “我这不就在安慰你吗?”

  “这样不行。”

  于娟说着,就抱住志刚的脑袋吻他。

  志刚和她吮吸一会舌头,说道:“我答应了王猛,从此不单独见你。”

  于娟不理他,堵着他的嘴亲吻,不让他说话了。

  志刚感觉到于娟身体的颤抖,知道她几个月男人不和她**的苦。但志刚现在却没有心理准备,他上午才受到惊吓,现在连小弟弟能不能硬起来都不知道。至少和于娟拥吻到现在都没有反应。

  志刚问:“你就没有去找周凯吗?”

  “周凯大部分时间出差,再说我和他早就不是情人了。上次是和你去他的工厂,机缘凑巧,从那以后再没有联系了。”

  “那你就没有别的情人了?”

  “没有了。”

  “为什么不找一个?”

  “你以为情人是那么好找的?可遇不可求。我不是和谁都能上床的。”

  二

  志刚苦笑着说:“可是今天不凑巧,我上午碰上事了。你没有发现我到现在都硬不起来?”

  于娟抓住他胯下,说:“是啊。你是怎么回事?”

  志刚只得把上午的事情说了,但后来小弟弟拔不出来的事没有说。于娟叹一口气说:“你真是够滥情的了,和谁都**。”

  “不是。”

  志刚辩解道,“我的情人是比你多,可也多不了几个。我今天特别想找个人谈谈,可是找不到,幸好你打电话来了。”

  “这么说我们今天成难兄难弟了?”

  “不。是难姐难弟。”

  于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,捶着志刚的胸说:“对。是难姐难弟。难为你还想起我是你姐。”

  于娟的长相在志刚的女人中算是中等,但她的气质最让志刚欣赏,总觉得越看越舒服、越看越想看,此刻于娟展颜一笑,让志刚心神荡漾,他堵住于娟的嘴狠狠地吻了好一会。于娟被吻得浑身瘫软,像打摆子一样地颤抖,轻轻地叫着:“啊!志刚,你行不行了?”

  志刚觉得小弟弟发热了,在蠢蠢欲动,便说:“我不知道。你摸摸看。”

  于娟把志刚裤子脱下来,抓住他的小弟弟放进嘴里。皮条一样的小弟弟被她吮吸着开始膨胀了,很快就坚硬如铁。于娟惊喜地说:“快。我们到卧室去。”

  志刚把于娟衣服脱掉,轻抚着她那带蒂的甜瓜一般的乳房说:“不去。在这里谁都不在乎。”

  于娟特别敏感的小乳房被志刚的抚摸,更为受不住,抓住志刚的玉柱说:“快。快进来。”

  志刚便滑入她的**,像是注射了强心针一般,于娟瘫软的身体立刻恢复了弹性,并且与志刚的强力冲击有力地对冲起来。

  没一会,于娟的高潮就突然来临。这让志刚很轻松地使她在最快乐的状态下达到最长时间、最大程度的满足,而志刚依然不泄。

  于娟满足地舔舔自己的嘴唇,眼神发亮地看着志刚,问道:“你以后怎么办?”

  “不知道。”

  志刚依然不停止运动,“我和文静对生活的观点和态度差异太大,很难和谐起来。将来离开的可能性非常大。”

  “你想离婚吗?”

  “不想。我真不想离婚,只要她能接受我的生活习惯。”

  “没几个女人能接受你这样的老公。”

  “这我知道。我可以把命都给文静,但是不能为她改变自己。”

  “我能理解你,可惜我不是你老婆。”

  于娟的第二次浪潮把志刚淹没了。

  他们在玉琴家吃过晚饭才走。志刚回到家里,文静已经睡了。他洗过澡,上床钻进被窝,文静背对着他,他便在背后抱着文静入睡。

  夜里,文静突然的尖叫把志刚惊醒了。他问:“文静,怎么了?”

  文静转过身钻入志刚怀里呜呜地哭,叫着:“不要。我不要。”

  “你不要什么?”

  文静清醒过来,对志刚说:“志刚,我们离婚吧。”

  志刚对文静说这话已经有心理准备,问道:“就是因为我今天做的事吗?”

  “不是。是别的原因。”

  志刚哪里知道文静的遭遇,认定就是他的原因:“你再慎重考虑好吗?我虽然是混蛋,但舍不得离开你。”

  “真不是你的原因。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开了。”

  “我不这样认为。虽然我们的生活态度不同,但总是可以沟通的嘛。我们互相给对方一点时间好吗?”

  文静轻叹一口气,又把头埋进志刚的怀里说:“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。”

  志刚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,却睡不踏实,也不是是自己做梦还是真的,总感觉文静翻来覆去地折腾,嘴里还不时地说些什么。他终于被文静的叫声又惊醒了,只见文静翻腾着,双手抓着胸前,把睡衣抓开了,还在乳房上和胸前皮肤上抓,她像还有衣服便她酷热难耐似的。她的长指甲把胸前白嫩的皮肤抓出了一道道血痕。志刚抓住她的两只手不让再乱动,叫道:“文静,你怎么了?”

  只见文静双目紧闭,满脸通红,嘴唇发白。她的身体在志刚怀里发烫。志刚伸手摸摸她的额头,感到烫手。她是发烧了。

  志刚赶紧穿上衣服,再给文静穿好衣服,抱着她下楼,小心地让她在汽车后座上坐好,开车便往医院去。

  他开到最近的区中心医院,挂了急诊。医生用听诊器在文静的前胸和后背听一会,再看体温计,发烧40度。医生说:“是急火攻心,导致胸膜发炎。需要住院观察。如果高烧不退是很危险了。先吊两瓶水,看看效果再决定下面的治疗。”

  志刚没想到自己的放纵行为会导致如此后果。他一边自责,一边把文静抱到病床上盖好被子,让护士给她吊水。看着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流进文静的血管里,他盼望文静很快就退烧,早点好起来,他要加倍地对文静好,再也不惹她生气了。他把右手伸进被子里,握住文静的手,看着她依然还烧红的脸睡着的样子,觉得有些陌生了。文静虽然一脸病态,看着依然很漂亮。吊上水以后,她像个天使一般安静地熟睡着,呼吸均匀而轻微。志刚看着这属于自己的美丽的女人的脸,觉得自己太混蛋了。他想:文静把自己的一生都给了我,我却给了她什么呢?

  志刚握着文静的手,坐在床沿上,眼睛盯着倒挂着的玻璃瓶中不断冒着气泡的水。他不敢睡,生怕水滴完了,让空气进入文静的血管。他知道护士会照看的,可他不放心,万一护士忘记了或者睡着了呢。直到第一瓶水快完了,他按铃叫来护士换一瓶水继续输液。看着第二瓶水还是满的,他便靠在床头打盹,不一会就惊醒了,赶紧看看水是否完了,却还有大半瓶。就这样时睡时醒,瓶里的水刚低于一半,他就不敢睡了,一直盯着它滴完,再叫来护士拔掉文静胳膊上的针头,这才放心。天已经快亮了,他靠在床头睡着了,醒来时,阳光已经照进窗口,看看表,才是早晨8点。

  三志刚办好了住院手续,又把文静从临时病房转移到正式病房,文静也清醒了,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志刚,以还很虚弱的声音问道:“志刚,你没睡吧?”

  “睡了。靠在床头睡了一夜。”

  文静的小嘴一撇,说:“别骗我了。昨天来的时候都是半夜了,你又折腾了好长时间,哪里有时间睡觉?”

  志刚低头亲一口文静烧得起了白色干皮的嘴唇,说:“放心吧。你安心养病就好了。”

  文静的泪水又流了出来,说道:“你再吻我一下。”

  志刚俯身吻了文静好几下,说:“等你好了,我让你吻够。”

  文静轻轻地说:“我要是病不好就好了。”

  志刚笑着说:“真是孩子话。你是病没好才难过,你以为赖在医院里就舒服了?”

  志刚悉心照料文静住了3天院。文静的烧完全退了,炎症也基本消失。医生嘱咐回到家里还要静养几天,以免因受凉等原因再发生炎症。志刚把文静接回家里,买来老母鸡、鲫鱼、甲鱼炖汤给她喝,依然悉心照料。文静开玩笑地说:“我好像是在做月子了。”

  志刚说:“这是演练。等你真做月子我就有经验了。”

  文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,问道:“志刚,你也着急要孩子吗?”

  “不急。还是事业为重,不能耽误你。”

  志刚心里想到了井儿,她生的是自己的儿子,可是至今只见过那孩子一面,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样了。

  文静表情凝重地说:“我真后悔,要是不走这条道就好了。”

  文静是真的后悔,她的身体养好了,心病却更重。她不知道以后会怎样,肯定会更糟糕,却不知道会糟糕到什么程度。

  “每个人都要走自己的道路。”

  志刚不知道文静的心思,只是照着自己的思路说,“只要是想做的事,你就去做,不管结局怎么样都不要后悔。”

  文静身体还虚弱,不能**,志刚怕自己难受,晚上睡觉不敢再和文静睡在一起,另外盖了一床被子。就这样他也天天睡不着,却又没办法。文静在家里养了一个礼拜,志刚除了出门买菜,没有到其他任可地方去,除了来看望文静的兰花、贵玲她们,也没有接触任何人。

  这天晚上志刚上床睡觉,文静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了,她知道志刚难受,便说:“志刚,你过来睡吧。”

  志刚看着她的脸色,已经是白里透红、圆润丰满了,还是不放心地问道:“你行吗?”

  文静眼里流露出柔情说:“不行。我没有男人不行。”

  志刚高兴地把自己的被子胡乱扔到沙发上,钻进了文静的被窝。他抱着文静温暖、柔软的身体,小弟弟早已坚硬地竖起来。文静抓住他的玉柱说:“你这么多天怎么忍住的。”

  “我就担心你的身体了。”

  志刚说,“没往这方面想。”

  “可见你只要把心思用到正点上,就不会总想着睡女人了。”

  “我这个人的毛病就是很难集中心思干事,只有你生病这么大的事才能做到,我可不想让你老是生病。”

  志刚已经猴急地把文静在被窝里**了,伸手摸到花朵,它已经盛开如初,把志刚的手指吸了进去。志刚迫不急待地让玉柱滑进**,却不敢造次,轻柔地缓缓运动,看着文静的反应。文静却以比他更猛烈的动作撞击他,使他放心地用自己强劲的玉柱冲击着**。但志刚还是不敢让文静太累,等到文静高潮来了,他也让自己同时到高潮,他们同时毁灭在对方的激情里。

  文静说:“志刚,明天我要上班了。”

  “再休息几天吧,把身体养好一点。”

  “不行。我有演出合同在身,已经有违约的了,不能再多违约了。”

  “那你今晚好好休息吧。明天第一天上班会累的。”

  “不。我一上班就忙了,不知道哪天再和你干。我还要你干我。”

  “我怕你受不了。”

  “我受得了。你不干我才受不了。”

  “那我就干了。”

  “我要你能干多少次就干多少次,干到天亮。”

  文静说着眼泪流出来了。她知道自己的命运面临着严重的危机,而和志刚的婚姻则面临着严峻的考验。她悲哀地想,或许今晚是最后一次和志刚**。

  卓安妮见文静走进办公室,高兴地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,走上前拥抱着她说:“文静,你终于好了。我可想你了。”

  “我也想你们。”

  文静笑着说。她一扭头看见了安东,脸上的笑容便僵硬了。

  安东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文静,身体要养好,不要担心工作。”

  “这几天有什么安排?”

  文静问安东。

  “你先恢复两天,下周有一个演出,到A市去。”

  “又到A市?”

  文静心里很排斥A市,其实是排斥市委王书记。

  “是东陆房地产公司的城市综合体项目,要举行一个盛大的宣传推介会,点名要你参加。”

  文静感到自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,而安东则手里正拿着血淋淋的屠刀,正对着自己的脖颈。

  雪山进来了,和文静打招呼:“文静来了?身体完全恢复了吗?”

  文静不想理雪山。她心目中的那个才气横溢、情深意重的名作家早已面目全非,现在她眼里的雪山,是一个自私虚伪、胆小怕事、没有担当的懦夫。那天如果他担当哪怕一点点,怎么会有安东的威胁呢?安东说一句话,他就像只老鼠似的溜了,把连衣服都没穿的文静扔在了安东面前,这还是男人吗?文静这些天满脑子都是后悔的事情,可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被雪山的假像给蒙蔽了。他的一往情深让文静内心感动,却没有表达出来,但文静知道,如果这样长期下去,她总有一天会被感动得投怀送抱。他对文静数次有侵犯的良机却没有动她,而宁愿自己解决,这让文静不仅感动,而且还感谢他,认为他是最爱护自己、珍惜自己的男人,谁知道这都是假的。文静现在才明白,他不敢动自己不是爱护自己,而是因为他懦弱的天性。

  文静觉得,自己现在陷于险境,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雪山。


第090章 最美妙的世界

  文静上班去了,志刚也才开始上班贵玲和兰花见志刚上班了,便都过来关心文静的身体恢复情况,志红也过来了。志刚说:“你们都来了正好,我们开个会吧。”

  大家都在沙发上坐下。贵玲说:“邻村会馆开业以来情况正常,现在已经持续盈利了。目前基本没有什么情况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志刚说,“最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了。志红,邻村酒业上海这边的销售情况怎么样?”

  志红说:“年前是旺季,我们克服了周转资金不足的困难,销售比前年同期增长了30%。春节一过就是淡季,我想这正是我要脱身的时机。志刚你知道,周凯叫我到A市去,我考虑好了,决定过去,但是邻村酒业现在没有合适的人接手。”

  志刚问兰花:“你看呢?”

  兰花抿嘴笑着说:“有一个最合适的人选。”

  “谁?”

  志刚、贵玲和志红同时问。

  “井儿。我觉得是把井儿调回来的时候了。”

  志刚问:“她的小孩能放手吗?”

  “小孩都三岁了,井儿妈可以带。她妈和徐厂长成家了你们知道吧?老两口带一个孙子没问题。”

  “那井儿愿意过来吗?”

  “你说呢?”

  兰花反问志刚,“我昨天才和井儿通电话,她说如果这边需要就过来。”

  “天明现在可能独当一面了?”

  “可以了,这两年天明进步很大。再说还有徐厂长呢。”

  “行啊。那就叫井儿过来吧。上海这边会馆和酒业稳定了,我们就可以放心在A市大干一场了。”

  志刚有一年没见到井儿了。他亲自去虹桥机场接。井儿拖着一只拉杆箱走出来时,志刚一眼就看到了。她变化不大,长发披肩,发质油黑发亮,像是绸缎一样。她还是那么年轻漂亮,只比过去稍微丰满了一点,更富有少妇的韵味,让志刚看在眼里特别受用。他把井儿抱到怀里,拥抱了好一会才放开,接过她的拉杆箱往地下停车库走。

  一坐上车,志刚就耐不住了,捧起井儿的脸,让舌尖轻舔她的红唇。井儿红唇微张,轻夹着舌尖,然后把它噙住,缓缓地吮吸着,像是婴儿在吸奶。他们没有那种激情四射的动作,就像小桥流水一般宁静地相拥着亲吻,缓缓地交流着思念和爱意。时间也像溪水一般流淌。他们终于分开,志刚发动汽车开出车库,不经意间瞟一眼时间,发现从接到井儿到现在有一个小时了。就是说,他们这一个吻足足有40分钟。

  志刚直接把车开到了自己家。文静出差了。虽然文静生病时,他在心里发誓不再惹文静生气,不轻易和女人睡觉,但在他内心里有一个人是例外的,就是井儿。

  井儿看着从前熟悉的房子现在已经面目全非,成了志刚和别人的家,她心里掠过一丝难过,但很快就过去了。她打心眼里为志刚高兴。志刚是她爱上的第一个男人,也是至今所爱的唯一男人。当初志刚在她眼里是最完美、最有魅力的男人,是因为她的视野里多数是农民工,包括志刚本人也是,没有见到过比志刚更优秀的男人,可后来随着视野的拓展,她见到了更多、更优秀的男人,她依然一如既往地爱着志刚。没有道理,她爱上一个人就不会轻易改变。或许在她的意识里根本就没有爱第二个男人的神经。

  志刚放下拉杆箱,说:“你路上累了,先洗个澡。”

  井儿点点头,便打开箱子取换的内衣。志刚到浴室把热水打开,让它放一会,等水温上来。井儿脱掉外套,穿着内衣走进浴室,志刚也脱掉衣服进去了,说:“我和你一起洗。”

  井儿朝志刚亲切地笑笑,算是认可了。她帮志刚脱去衣服,然后志刚帮她脱。井儿的身体依然洁白纯净如精美的薄胎瓷器,让志刚不敢用力搓洗,生怕碰碎了似的。或许是因为哺乳,她原来大小适中的乳房现在更大了一点,此外,生孩子给她的身体带来的影响就一点都看不见了。

  热水淋到他们身上,他们互相默契地给对方洗澡。志刚从井儿的耳根开始洗,从脖子渐渐往下,抚遍了井儿身体的每一个角落。这是他最想要而不得的女人的身体,也是他现在最想念的女人的身体。志刚洗到井儿的花朵,井儿浑身一颤,像打开开关一样难受起来。志刚把她抱起来,双手搂住她的大腿,让她缓缓下降,**便对准玉柱,把它套了进去。

  志刚让井儿上下颠簸,一双洁白的乳房在眼前耀眼地翻飞,打到了他的脸上。他伸出脸让两只乳房轮流地打脸,惹得井儿嘻嘻地笑起来,又皱着眉头享受着玉柱深入**的刺激。

  井儿的高潮来了,高声叫着:“啊!志刚——啊——”

  志刚背靠着墙,运劲于双臂,不停地让井儿高潮时受到足够的力量和刺激,直到井儿扒在他身上,搂着他的脖子喘粗气,亲着他的耳朵,把耳朵噙进牙齿上轻轻地咬着。志刚没泄,却累得够呛。他关掉水,马马虎虎擦干两人身上的水,便依然让玉柱顶着井儿,慢慢地走到床边。他把井儿放到床沿坐着,自己站在下面,对着井儿的**施展出刚才所用不出的力气和能耐。

  井儿让志刚再折磨了一个小时,第二次高潮突袭而来,志刚在她的花朵中迷失了。

  他们舍不得穿衣服,就这样相拥在床上。空调开得很足,但志刚还是拿了一床薄被给他和井儿盖上,说:“可别感冒了。否则兰花和贵玲又笑话我了。”

  井儿说:“她们知道我俩在这里**?”

  志刚笑着说:“我说没有**她们相信吗?”

  井儿紧紧地抱着志刚,亲着志刚胸前的肌肉,幽幽地说:“志刚,我好想你。”

  “我也想你。”

  志刚抚摸着井儿后背光滑的皮肤说,“你有春儿的消息吗?”

  “没有。这丫头太不懂事了,到哪里也不和家里联系。”

  “这怪我。是我没有照顾好她。”

  “怎么能怪你呢。这么大的姑娘,你还能把她拴在裤腰带上吗?”

  “她是因为我结婚,受了刺激才跑掉的。”

  “也难怪她,就是我也受不了,不愿意来参加你的婚礼。”

  “我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你们姐妹。”

  “我一直很奇怪,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娶春儿呢?”

  “我也不知道。春儿虽然是你的妹妹,可是性格相差太远了。我还是喜欢你的性格。”

  “你夫人的性格像我吗?”

  志刚想了想,说:“只能说有的地方像。”

  二

  正月十五一过,志刚就要先到A市去,志春和他一起去。兰花要等井儿把邻村酒业的工作从志红手里接过来,再带她熟悉一段时间,才能到A市去。

  志春没敢把宝马车开回上海来,她把它放在酒厂了。志刚把志春送到酒厂,自己仍旧住在九洲大酒店。他现在的工作牵涉到几家公司和政府、银行等,不宜住在酒厂。周凯、阚伟和方有平都来了。阚伟明天要举办一个房产推广活动,他们都是来捧场的。他们坐在酒店大堂酒吧里喝茶聊天,外面走进来一群人,除了一般的行李,还带了一些乐器,明显是个音乐团队。阚伟看见他们,便站起来走过去,带了三个人过来,说:“介绍你们认识一下。”

  志刚一眼就看见了文静,刚想说话,文静用目光制止了他。阚伟见状问道:“志刚,你们认识?”

  志刚笑道:“是,认识。我认识她是红歌星,可她不认识我。”

  “哟,还在追星哪?那就认识一下吧。”

  阚伟对文静说:“海伦小姐,这是上海邻村公司总经理冯志刚,你的粉丝。”

  海伦是文静的艺名。她伸出手,只让志刚握到四根手指,强忍住笑,说道:“幸会。”

  志刚也装成一副受宠若惊的粉丝状,说道:“幸会。幸会。”

  另外两位是卓安妮和安东,周凯和他们很熟,也和他们合作过,只有方有平和他们不认识。

  “这位是上海易景丰文化经纪有限公司总经理卓安妮,这位是音乐总监安东。”

  阚伟介绍完那边,又介绍这边,“这位是上海巨诺网络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方有平,这位是上海邻村实业公司总经理冯志刚。”

  “冯志刚?”

  卓安妮看看志刚,又看看文静,“你是冯志刚?”

  “是啊。如假包换。”

  志刚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惊奇。她认识志刚的朋友梦瑶和乔丽,所以知道志刚,并且还知道他和文静是夫妻。

  “幸会。”

  卓安妮说,“久闻大名,如雷贯耳。”

  阚伟说:“你们先进房间安置一下,晚饭时再见。”

  晚上是阚伟请客,他把市委书记王耀宗请来了。不过王耀宗说他坐一会就要走,另外还有一个宴会等着他去主持。可当王耀宗看到文静时,却不提要走的话了。阚伟把文静安排坐在王耀宗身边。王耀宗不时地和文静碰杯喝酒,低头和她讲话,志刚看得恼火,便借上洗手间的机会溜掉了。

  其实王耀宗也没坐一会,他的秘书叶长青进来提醒他几次,他才恋恋不舍地站起来告辞。

  吃过饭,文静自然不会参加下半场活动,便回到房间。她从箱子里取出睡衣准备洗澡,听见有人敲门。她打开门,安东走了进来。

  “听着,今晚你去陪王书记。”

  安东冷着脸说。

  一直不敢想、总怀着侥幸的心态回避的时刻终于来了。文静像掉进了冰窖里,浑身冰凉,她问:“一定要这样做吗?”

  “是的。”

  安东一双不大却十分锐利的眼睛盯着文静说,“你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。”

  文静跌坐到床上。安东走过来,把她扑到床上说:“你先陪我一下。”

  文静只得让他把自己**,在全身各处抚摸。他的抚摸让文静没有任何反应,便用舌尖轻舔那呈一条竖直的线条的花朵。文静仰天躺着,双眼紧闭,双腿被安东扒开,感觉到舌尖从下到上、再从上到下,耐心地舔着她两片合在一起的玉唇。她觉得有些痒,玉唇禁不住稍稍开了一条缝。安东便继续用舌尖舔着,缝逐渐加大,舌尖已经能进入到玉唇里面,碰到花蕊了。文静羞耻地流出了眼泪。

  安东把花瓣舔开,便用玉柱往里刺。其实里面依然是紧闭着的,玉柱进不去,他便用双手扒开花心,强行进入**。文静感到一阵疼痛,那玉柱在里面干燥地磨擦,没有玉液润滑,使她感到内壁像被拉破一般火辣辣地疼。她大声叫咕着:“啊!疼。你轻点。”

  “好。我轻点。”

  安东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,停止运动,伏到文静身上,开始亲吻她。文静闭着嘴唇,他便只吻嘴唇,用舌尖在两片嘴唇之间往复舔着,就像在下面吻花朵一样。文静的嘴唇无法始终紧闭,便被他趁虚而入,舌尖顶进了嘴中。

  被玉柱塞满的**,在不受大脑的指挥下,也逐渐松动,自然分泌出液体润滑了接触点,安东开始运动。**从被塞满胀胀的感觉逐渐松动起来,并开始有了一点快乐。安东很有耐心地慢慢运动,并根据**传递给玉柱的感觉来调整速度,随着**内壁越来越柔软、越来越润滑,他的动作越直越快。文静感到了快乐,但她依然认为这是罪恶,不愿意尽情享受,便咬紧嘴唇,抵抗着安东的侵略。安东运动了一个小时,知道文静不会来高潮,便投降了。

  安东亲着文静的红唇,声音变成很温柔了,说:“这就对了嘛。要想开,不就是这么回事吗,和谁做都一样。你和我好好配合,我们赚大钱,享受人生。”

  文静依然紧闭着眼流泪。安东穿好衣服说:“你等我的短信通知。”

  三

  听着安东走出去带上门的声音,文静在床上躺了很久。她已经无可奈何地成为一个**的女人,而且还要陪别人睡觉,出卖肉体,成为高级**。自己怎么会成为这种人?

  今后怎么办?就这样沉沦下去吗?然而还有什么其他出路吗?以后怎么面对志刚?

  文静爬起来洗个澡,把玉唇反复搓洗,然后又躺到床上。刚才安东在她身上折腾,让她身体消耗也不小,她睡着了。

  手机铃声把文静吵醒,她拿起手机:“喂。”

  “你在干什?”

  是安东的声音,“发你短信没看到吗?到现在没过去,人家等着急了。”

  “知道了。”

  文静挂上电话,看手机上果然有一条短信:到3801房间。

  文静乘电梯到37楼,走上38楼,轻轻敲两下3801号房门。门开了,王耀宗高兴地说:“海伦,你来了。快请进。”

  王耀宗穿着睡衣,让文静坐到沙发上,亲自给她泡茶。文静心里承认王耀宗是很帅的,尤其是他儒雅而自信的气质,拥有强大的气场,总是让人不由自主地受到感染。这种男人属于内外兼修的**,很少能碰上,在文静的印像中,只有父亲的气质与形象可以与王耀宗一比。然而,王耀宗以这种手段让文静来到他的房间,却暴露出他外表形象所掩盖的丑恶来。

  王耀宗很健谈,知识也丰富,他和文静聊起了音乐和文学,让文静大开眼界。她想不到一个市委书记还有如此的艺术修养,有些独特的领悟和见解,不亚于教授在学校课堂上的传授,甚至更精彩。谈起自己的专业,文静的话也多了。她的知识结构远超过一般音乐学院学生的范围,而且兴趣也在文学、历史等方向,和王耀宗所谈的内容不谋而合。她忘记了今天来的真正目的,自如而有兴趣地和王书记交流起来。

  王耀宗的目的当然不是和文静谈音乐与文学,谈到一定时候,他就把话题转到了生活和情感,又发表了一通独特的见解。这些观点和文静就有冲突了,她不好争论,便以沉默表示不同意。王耀宗见话不投机,便不多说,起身坐到文静身边,搂住了她的腰。文静没有反对,她想起自己今来的目的,便让王耀宗在柔软的腰部环绕,再抚到后背。王耀宗感觉到了文静的不反抗也不配合的态度,他要的就是这种反应,证明他前面的一大堆工作没有白做。他知道像文静这样有些自尊、高傲的女明星,不会轻易主动配合的,能有不反抗的姿态已属难得。他相信凭自己的魅力和床上功夫,只要不反感他,就能最终至少俘获女人的身体。

  耀宗的双手从文静背后轻柔地滑到前面,揉到一对丰满的乳房。文静感到了一种陌生的刺激与震颤。她已经被老练的王耀宗俘获,成为他的猎物。她想到今天安东对她说的话,和谁做都一样,其实和耀宗做是大大不一样的,她有些好奇甚至是渴望体验和这个才华横溢、知识丰富的市委书记**的感觉了。她觉得既然已经不要脸了,那就接受它,总比和安东做好。这样一想,她的身体自然做出了反应,被耀宗抚摸得更柔软,而且有了些微迎合的意思。王耀宗敏锐地接收到了文静身体的反应信号,感觉到双手抚摸的地方更舒服。他把文静的上衣脱掉,把她上身抚遍。文静的反应开始明显了,挺起胸,使乳房更往前接受抚摸。耀宗把**放进嘴里,双手便伸入文静裤腰里,贴着裤子和皮肤之间从后面抚到臀部。文静的臀部光滑、冰凉,皮肤紧绷绷的,被耀宗一抚摸便扭动起来。裤子自然褪到了脚下,身体和大腿之间丰沛的水草遮住了一切。耀宗拨开水草,便看见了美艳绝伦的娇嫩的鲜花已然开放。

  文静是第一次如此自觉自愿地对志刚以外的男人打开自己的身体,让他透过花朵中间的通道窥见自己的内心。她已经忘记了羞耻,忘记了自尊,忘记了一切,意识中只有这个精品男人在耕耘自己的身体,而自己的身体是如此地渴望和需要这种耕耘。她多年来一直压制着自己,让父母的教诲、让传统的道德约束着,这也是自觉自愿而丝毫也不勉强的。她觉得这就是人生所应有的常态。但是此刻这一切建筑都轰然倒塌,留下的是最原始又是最现代的享受与快乐。

  文静开始轻微地呻吟。耀宗吮吸她花蕊中的液体时,她感到是自己的生命被吮吸了出来,带着意念与情感,她加快了呻吟的节奏,有些喘不过气来一般,急促地像动物一般叫起来。

  耀宗的嘴唇和文静的玉唇如四片花瓣纠缠在一起,文静感到它们像是打成了结而互相刺激,她的身体也像打了一个结似的柔软而饥渴。耀宗的玉柱适时地滑入**,刹那间,她又一次感觉到像是被闪电击中了,身体被闪电劈成两道,而且更强烈,她似乎嗅到了身体被闪电高温烧焦的味道。

  文静的高潮迅猛且持续不断,她要耀宗不要停下来。他们一起在席梦斯上弹起来又一起落下,那种加速度和冲撞让文静晕眩一般地快乐。她自己在被劈成两道后,又开始燃烧,肉体烧焦的香味钻进鼻孔,弥漫开来,她用全部的力量、全部的身体把玉柱抱紧、缠住,让玉柱和她一起燃烧,一起毁灭。

  上一次这种感觉是除夕夜和雪山第一次**,原以为那是快乐的顶峰而无法超越了,谁知道这一次轻易就把那座高峰踩到了脚下。结束以后,文静还感到喘不过气来,她不断地亲吻着耀宗,感谢他给了自己如此美妙的享受。她此时觉得做**没什么不好,如果这就是沉沦,她宁愿沉沦。如果不堕落,哪里能享受到这些?如果不多试几个男人,哪里能遇到耀宗?

  耀宗比文静更累,他的快乐也是无与伦比的。此前他最喜欢的女人是志春,她的性格和床上的温柔体贴,身体之间的沟通交流,让他欲摆不能。他历来相信**也要和聪明人做,才会体味到真正的快乐,志春是他做过的女人中最聪明的。而现在,他遇到了更聪明的文静,不仅是肉体交流充分,精神上也是相通的,这样灵与肉的高度和谐与统一,如果不是天意,人间是难得遇上的。

  而他,则开发了文静身体内部最美妙的世界。


第091章 激情温泉浴

  春节一过,酒厂新址的建设步伐加快了余万里和他手下的民工,经过一段时间磨合,已经适应了阚伟的管理模式,施工的熟练程度和速度都自然提高了。兰花乐观地估计,五一节以后就可以搬迁了。那么,就预示着旧址的城市综合体项目的正式启动,而现在前期工作也需要抓紧,否则到时候来不及。项目的规划已经通过审批,现在设计工作正在进行中。

  赵为民告诉兰花,酒厂旧址这边还有一件最头疼的事,就是厂区里还住着几户老员工。他们当初住进来,有着各种各样充足的理由,或者是家庭困难厂领导又不给分房便强行住进来、或者是上访户在市领导的压力下让住进来的、或者是厂里最粗暴不讲理却处处能得好处的……

  兰花责怪赵为民:“你怎么不早说?这么大的事要早做准备。”

  “早说也没用。要想把他们迁出去,不等工厂全部拆掉是不行的,他们只要能住一天,就想赖一天。再说我们一直忙不到这件事,现在才能提到议事日程。”

  “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?”

  “没有。我以前就对这件事束手无策,毕竟是国企,得罪人不值,再说他们确实有各自的困难。”

  “看样子你还有点同情他们?他们有什么困难?为什么不能解决?”

  “都是国企解决不了的。有的地方不能开口子,一开口子,就牵一发而动全身,会不可收拾的。”

  “走,你带我去看看。”

  赵为民带着兰花走到酒厂最里面,一栋破旧的平房,原来里面是酒窖,后来酒窖迁走,便被这些职工占用了。这栋平房里住了四家。平房后面,还有一栋废弃的仓库,也住了三四家。外面还乱七八糟盖了厨房和储藏室。电线都是胡乱地从窗户、墙洞里拉进拉出,没有电线杆,就在墙上钉个钉,电线在上面拴一圈,高度小孩都能够到。兰花说:“我在农村都没有见过这么乱的电线,多危险。我看还是你袒护他们。你要是不给他们供电,他们会这样吗?”

  赵为民说:“我开始也不给他们供电,他们自己钻到库房里把电拉出来了,比现在还危险。我只好叫电工给他们安排一条线,还给拉到室内。外面的这些电线都是他们私自盖了厨房,又私自拉了电线过去。”

  “你真糊涂。要是出点什么事,比如触电、起火,你要负大责任的。”

  赵为民憨厚地笑着说:“这个我知道。没办法,我只能把危险降到最低,然后就祈祷不要出事。这就是国企的弊端,作为厂领导,我无力从根本上解决他们的问题,但要是出了问题,就得让我全部承担。就算你明知是替罪羊,都说不清楚是在为谁替这个罪。”

  “现在他们的问题和我们邻村酒业有关系吗?”

  “按说是没有关系,但是如果我们不想办法,就没人来解决,最后受影响、耽误工期的还是我们。”

  兰花走进开着门的一家,里面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正坐着小板凳在地上择菜,见他们走进来,只抬头看一下,便低下头继续择菜。兰花想可能是进来看的人太多了,只中不少应该是比赵为民职位还高的领导,但是他们的问题还是没人解决。赵为民说:“这一户是老夫妻两人。老头子是酒厂退休职工,退休前因为人老实,一直没有分配到房子,只好住到这里了。”

  “你是厂长,就不能给他分一间房子?”

  “他们都是在我上任以前住进来的,我来时这个老头已经退休了。我就算有权分房,也不能给他们房子,这是违反规定的。”

  兰花走出这一家,其他几家门都锁上了,赵为民说:“他们有的还在酒厂上班,但都快到退休年龄了,没指望有房子住。这一改制他们最吃亏,就算是给他们一点钱买断工龄,以现在的房价,那点钱也只能买到一个卫生间。”

  兰花说:“我知道了。这一块遗留问题是你故意不管的,就是为了照顾他们。对吧?”

  “我只能这样做了。所以我希望你们接手以后也不要不管他们,还是尽量想想办法吧。”

  “你留下来帮我,恐怕也有这个原因吧?”

  赵为民笑笑说:“我没那么高尚,你给我的报酬还是不低的。不过,我要是能帮上他们一点,当然会帮的。”

  兰花一直对赵为民感觉不错,但只是感觉,她也仅凭感觉就把赵为民留了下来,今天这件事却证明了兰花的感觉是对的,赵为民至少是一个正直的好人。她问:“这一对老夫妻没有孩子吗?”

  “有两个儿子,都在南方打工,收入也不高,照顾不到他们。”

  “这一家你看能不能这样解决。我们至少让他一个儿子在酒厂工作,让他既有收入,又能就近照顾老人。酒厂附近的农民家房子多,租金又便宜,有了收入,让他们租房住应该没问题。”

  “这个办法好。”

  赵为民高兴地说,“我说你有办法帮助他们嘛。”

  “我也是在帮你。”

  兰花看赵为民一眼说,“你的好心感动了我。其他几家你都了解情况,就照这一家的思路,搞一个方案出来,然后我们再研究执行。你看好不好?”

  “当然好了。谢谢你,陈总。”

  “都是自己人,还这么客气?”

  兰花朝他笑笑说,“走,我们回去。”

  二

  回到办公室,阚伟正坐在兰花的位子上,对着电脑上网。兰花问道:“你来了怎么不打我电话?”

  “办公室说你到厂里面去了,一会就回来。我没必要打电话。”

  “有事吗?”

  “没事,来看你。”

  兰花啐他一口,坐到了沙发上。阚伟也走过来坐下,说:“眼看就要搬迁了,我来看看,你肯定会遇上一些想不到的问题。”

  “真给你说着了,我刚才就是遇到了新问题。”

  兰花把厂里住户的情况说了,问阚伟:“你看我这个解决思路行吗?”

  阚伟说:“按照惯例,我们只管拆房子,他们待不下去就得走,这不关我们的事,地方政府有责任把他们迁走。”

  “可是我不忍心赶他们走。他们都是在国有体制下受压迫和欺负的弱者。”

  “你这可不是生意人的心态。做生意和做慈善是两回事,要分开来做,懂吗?不过我也理解你的女人心态,这个思路可行。只是你忽视了我的心态。”

  兰花不解地看着阚伟厚厚的嘴唇:“你的心态怎么了?难道阚董事长还心理脆弱吗?”

  “恋爱中的人心理都是脆弱的。你实际上是对赵为民非常有好感,是在帮助他实现一个愿望,我可就吃醋了。”

  “酸不酸?都什么年纪了,还在恋爱中?还脆弱?”

  兰花心里还是很受用的,有男人为她吃醋总是幸福的,她更佩服阚伟的敏锐和聪明,竟然看透了她的心思。

  阚伟坐到兰花身边,搂住她说:“我们住到一起吧。”

  兰花挣开他说:“这是办公室,你坐回去。”

  阚伟只好坐回去,说:“你回答我。”

  兰花正视着他说:“和你一样,我有过很多男人,但是除了我丈夫,还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同居过。我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同居,现在我们不是已经是情人了吗?”

  “那感觉不一样。我不缺情人,如果想找,随时随地,这你是清楚的,但是我不想找情人了。我就是想找一个老伴。”

  “我说过,我有男人,不会做你老伴的。”

  “那我也希望你成为我固定的亲密情人,这可以吧?”

  “你就不想找小蜜、小妹妹解决你那生理问题了?”

  “说实话,真不想找了。曾经沧海难为水啊。我的生理问题上半辈子已经解决够了,可是总感觉心理上面越来越饥渴。下半辈子就想要一个同时能解决心理和生理的女人。”

  兰花觉得心里很热。如果现在让她嫁人,阚伟还真是不二人选。她和志刚再亲,也只能是亲人,就算年龄上合适,她也不会想嫁给志刚,只想像母亲一样关心他、爱护他。而阚伟是一个可以依赖的人,和他在一起有安全感,自己可以偷偷懒,甚至撒撒娇。再老再强的女人也是柔弱的和需要保护的,何况她并不是真的老了。然而,她已经没有机会嫁人了,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想过离婚再婚。

  “我还做不到成为你固定的情人。”

  兰花说,“至少我不会为你守贞。我从来就没有过贞洁的想法,在我最爱我丈夫的时候,我依然和我想要的男人睡觉。”

  “我没有这个要求啊。都是过来人,我说过都曾经沧海了,一切都应该是自然的和自由的。你喜欢和谁**我都不管,只要不当着我的面**。”

  兰花含笑看着阚伟说:“我要是就当着你的面和别人**呢?”

  阚伟恶狠狠地说:“那我就当你面把他给阉了。”

  兰花和阚伟一起哈哈大笑起来。和阚伟在一起就是轻松愉快。她在农村生活时只知道干农活做家务,结婚后最大的快乐也就是和三哥在山坡上**,到上海以后也是为生计和事业而忙碌,而且年纪也大了,从来没有想过精神享受,现在才知道这种放松的心情、无间的沟通、心灵的交流是很享受的,而且带来从所未有的快乐。她想,这就是爱情吗?倒不妨品尝品尝。

  兰花心里高兴,说:“你晚上请我吃饭吧。”

  “好啊。你想吃什么?”

  “你安排,但是要让我满意。我看你是怎样勾引良家妇女的。”

  兰花这是有点撒娇的意思了。撒娇真是女人的天性,像兰花这样朴实、本色的女人,在喜欢的男人面前居然也无师自通。

  “你还是良家妇女吗?”

  阚伟带点**意味地看着兰花说。

  “就算我不是,你难道还是白马王子?”

  “我刚知道一个好地方,今天带你去。”

  阚伟开着奔驰600带兰花到了郊外的银山温泉疗养院。阚伟在二楼要了一个包房,房间很大,吃饭的桌子却不大,是长条形的西餐桌,一边有沙发、茶几,还有一个酒吧。阚伟点了鲍鱼、龙虾、三文鱼等海鲜,然后走到酒吧里,取来一瓶XO,问兰花:“一人半瓶,怎么样?”

  “没问题。”

  兰花说,“我是卖酒的,你别想把我灌醉。”

  “我为什么要把你灌醉?**你吗?”

  兰花笑着给他一拳,说:“勾引良家妇女啊。”

  一瓶酒喝掉大半了,阚伟问:“菜怎么样?”

  兰花不喜欢吃海鲜,根本吃不出来好歹,便说:“不怎么样。你还不如点一盘红烧肉给我吃。”

  “对不起。我不知道你对海鲜没兴趣,只想着多花点钱来讨好你了。就点一个红烧肉吧。”

  “算了,不要再点了,这些海鲜已经够了。你没让我吃满意,认罚吧?”

  “认罚。你说怎么罚?”

  兰花一时想不出怎么来罚他,说道:“你说我怎么罚你?”

  阚伟脸上带着得意的坏笑,到门口把包房门关好,然后走到兰花身边,一把抱起兰花说:“我现在补尝你。”

  兰花见阚伟要脱她的衣服,大吃一惊,说道:“你干什么?包厢里怎么行?服务员进来了。”

  “没关系。服务员进来我就把她也一起干了。”

  兰花抓住自己的衣襟不让阚伟脱,阚伟说:“放心吧,我把门插上了,服务员不会进来的。在这里很自由,想怎么干都行。”

  “真的?”

  兰花半信半疑,生怕阚伟骗她,“你不是真想让服务员进来一起干吧?这里提供这种服务吗?”

  “你想吗?”

  阚伟把兰花放到沙发上,俯身看着她说,“找个男服务员来一起干你好不好?”

  兰花嘻嘻笑着说:“好。”

  阚伟一把拉开兰花的衣襟说:“好你个小**,你不怕我阉了他?”

  兰花已经被这一番**弄得心神荡漾,便任阚伟**了自己。

  三阚伟坐到椅子上,玉柱直指苍穹。他个子不高,家伙却不小。他让兰花骑坐到自己腿上,往玉柱上慢慢落下,**包住玉柱,兰花立刻起伏不已,一双**房在阚伟面前上下甩动,有时还打到他的头上。她的高潮来得如此之快,阚伟还没有来得及把她放到沙发上,她就剧烈地往下猛坐,让玉柱最有力地进入到最深,并高声喊叫,把阚伟的头捂到**间。阚伟只好这样坐着让自己往上发泄,结果是两人的液体在**里混和后,一起流到阚伟的身上,丛林成为了沼泽地。

  阚伟说:“我们洗温泉去吧。”

  他们穿上衣服,下楼进入一个房间,又脱掉衣服,进入浴室里那分两种深度的大浴池。他们并排躺在浅水中,正好头上有个石枕头,让头部露在水外面。刚才一阵激烈的运动后,他们都累了,也困了,他们同时睡着了。

  兰花被阚伟在身上弄醒了,他把硕大的玉柱正往**里塞。兰花问道:“在水里能干吗?”

  “能干。你试试就知了。”

  “你这样干过?”

  “那还用说。”

  “和谁干的?”

  兰花醋劲上来了,使劲拧一下阚伟的胳膊。

  “哎哟!”

  阚伟大叫一声,玉柱顺势进入了**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干过多少女人,还吃什么醋。”

  兰花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,竟然吃醋了。她抱紧阚伟,在水里的感觉没有什么不同。阚伟抱着她坐起来,俩人一起移到了深水里,半浮在水里做。兰花高潮很快又袭来,阚伟使不上劲,只得在水里站住,脚撑住池底,和兰花一起毁灭了。

  他们在墙边的淋浴器下把身上淋干净,擦干身子,相拥着到卧室,一起疲倦地躺倒在大床上。阚伟说:“到底年纪大了,不如年轻时候了。”

  兰花把头转向阚伟,问道:“你年轻时候有多厉害?”

  “再厉害你也尝不到了。还是不提吧。”

  “你现在就让我很满足了。所以我很好奇,要是你年轻时候我怎么受得了。”

  “那时候你更年轻,怎么受不了?”

  “肯定受不了。”

  “为什么?”

  “你二十几的时候,我才十来岁,怎么受得了。”

  阚伟抱住兰花笑起来。他们相拥着睡着了。

  早晨醒来,他们自然而然地又激烈地做一次,才心满意足地穿衣起床。到二楼吃过早饭,便上车往城里去。阚伟把兰花送到酒厂便走了。兰花走进办公室,志春跑过来问她:“你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?”

  兰花反问她:“你昨天没去别墅?”

  “没有。我就睡在你的房间里,以为你就是唱歌到半夜也会回来,谁知早晨醒来还是我一个人。”

  “你为什么没去别墅?”

  “他现在对我要求没有那么多了,所以只要他不去,我就可以不去。他可能觉得我不新鲜了,也来得少了。”

  “他是工作忙。”

  “他也是这样说,可我认为是他的女人太多。”

  “你吃醋了?”

  志春轻轻叹一口气说:“女人都会吃醋的,只是轻重不同罢了。”

  兰花想起自己昨天也吃醋了,觉得志春说的有道理。

  志春醒悟了过来,笑着说道:“咦,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。快说。”

  兰花竟然少有地扭捏起来,她满脸幸福地凑近志春耳朵说:“我和阚伟在一起。”

  志春不以为然地说:“这有什么新奇的?你又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
  兰花说:“他说他想娶我。”

  “娶你?”

  志春依然不以为然,“男人想和女人上床,都是这样说。”

  “真的。起初我也不相信,可他和我说过很多次了,上过床了还这么说。他说他想找一个老伴,共享余生。我现在相信是真的了。”

  志春怔了一会,幽幽地叹口气说:“唉!他从来没和我说过这话。就是假的我听了也舒服。”

  “你还指望市委书记娶你?太异想天开了吧。”

  “没有。我只想他说说哄我。可他从来没有说过类似的话。”

  “不是有郑挺娶了你吗?刚结婚就想别的了。”

  “郑挺要是知道了,不知道会不会和我离婚。”

  “你千万不能让他知道。”

  “万一让他知道了呢?”

  “好了,不说这些了,我们谈工作吧。你把赵厂长叫来。”

  志春把赵为民叫了过来,兰花问道:“那几户的情况怎么样了?”

  赵为民说:“一共有8户,比较难办的是3户。第一户叫丁有亮,是个老单身汉,五十多岁了,是个包装工。他喜欢喝酒,一喝就醉,醉了就跑到厂门口骂大街,把厂里传说的丑事不管真的假的全说出来,惹得很多人围观。第二户就是你上午去的那家,老头子叫江平安。第三家最麻烦,是个老上访户,连市里都头疼。这家男的叫傅传林,主要是女的厉害。”

  “这三户你接触了吗?”

  “丁有亮不喝酒什么都好说,但说了也白说,一喝酒什么都不算数了。江平安我昨天和他谈了,他说给儿子打电话,叫一个儿子回来上班。傅传林我到他家一说女的就炸锅了,说叫她搬家她就上访。”

  “他们总得有个说法吧,怎么做才能搬家?”

  “傅传林的老婆说给她一套房子就搬。”

  兰花嘴一撇说:“想得倒美。”

  志春说:“我们干脆不管,叫他们找市里去。”

  兰花说:“这样我们也有理,他们的搬迁确实和我们无关。不过就是推给市里,政府也不好解决,还是要来和我们商量。”

  “找我们商量就是市里来求我们,这样我们的进退余地就大了。我们要是一下给担起来,市里正好甩手不管,他们本来不知道找谁,现在正好找到了可以胡搅蛮缠的对象。”

  赵为民说:“志春说的也有道理,我们还是先让市里解决,然后等市里来找我们商量。我看可以这么办。叫办公室通知他们搬迁时间,让他们先紧张起来。他们一定会到市政府去闹,我们也可以适当地给市政府一点压力,因为这是市政府承诺要做的事。”

  兰花说:“好,那就这么办。为民,你马上就叫办公室发通知。”

  兰花话音刚落,办公室主任方宇桥就进来说:“陈总,厂里的几家住户闹事了。”

  “怎么闹了?”

  “他们到县政府门口静坐,引起很多人围观,影响了政府的正常工作。政府办公室打来电话,叫我们赶快去人。”

  兰花说:“我们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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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lexFerguson    
只看该作者   小中大   沙发   发表于: 2014-02-12



第092章 我为你而生

  兰花开车,带着志春、赵为民一起到市政府大门外,那里已经围了很多人,把马路都占了一半,经过的汽车不断鸣号,慢慢地通过,后面跟着一长串汽车兰花找个地方停好车,他们从人群中挤进去,只见十来个男女在中间,或站着或坐在地上,有一个人举个用包装箱纸板做的牌子,上面写着:“不允许把酒厂贱卖,那里还有我们的房子。”

  牌子的背面还是酒厂的包装字样。

  兰花和赵为民对望一眼,都明白这矛头既指向政府,又指向他们。如果激起了群众对酒厂买方的对立情绪,邻村公司以后的工作也不好做。赵为民知道领头的一定是傅传林的老婆张文秀,便对她说:“你们到这里闹有什么用?只会添乱的。赶快回去吧,有事说事,大家商量一个解决办法来。”

  张文秀四十多岁,身体粗壮,一张大脸白胖白胖的,一张大嘴说起话来像打机关枪,没有停顿。她本人没有工作,原是市郊的菜农,嫁给傅传林后,就到酒厂做临时工,在厂内搬运产品。她比正式职工还关注并强力介入酒厂的事务,当然是关系到职工福利的事务,尤其是到分配房子的时候,她总是站在最前面闹事。厂总务科负责分房的人从内心里不愿意给她分好房子,每次都安排最差的房子给傅传林,她当然不愿意要,便搬进酒厂里面住,想逼着厂领导给安排好房子。她还不断地上访,告历届厂领导私分住房,占用最好的房子等等。这种小事在上访的人群中不值一提,信访办接待比这严重多的举报都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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